师兄长叹一口气:“也好,把这个晾一段时间,省得争来争去。”

有效治疗易感期的样本理应归于祝荧,可实际上并没那么简单。

虽然之前从没拿出来谈过,但大家心知肚明,实验室不会放任成果被分离出去,祝荧很难带走它。

以及后续的研发、临床试验、上市审批,这些环节里有得是争功的地方。

裴慕隐道:“祝荧本来是什么态度?”

“他不想卖给那些做抑制剂的公司,哎呀,毕竟抑制剂是必需品,但价格炒翻天,是个oga都不喜欢他们。”

师兄边说边把果篮放在柜台上,看祝荧在认真地织毛衣,觉得画面特别不真实。

“那辛苦你照顾着点了。”师兄道,“我都不敢多看他,总感觉他在恶作剧……”

师姐道:“希望他能快点康复,劳烦裴先生费心了。”

这里最想让祝荧痊愈的人就是裴慕隐,车祸前说好了要带他去看孩子,这下被迫愿望落空。

并且,祝荧遇到孩子有关的话题,会非常消极敷衍,除了“我真的不记得了呀”,就是“不要说这个了好不好”。

问多了还会发小脾气,讲“是你当时要走掉的,现在又想当父亲,我去哪里给你找小孩”。

他从裴慕隐的叙述中大致地了解了旧事,可惜失去了这份记忆,情绪也跟着淡化,仿佛经历了这些事情的人并非自己,只是听了个结局哀伤的故事。

所以,祝荧的反应并没以往那么激烈,和裴慕隐相处得很平和。

这对于他们来讲,是做梦也想不到的情况。

“不懂我之前怎么想的,现在要我选,我就原谅你了。”祝荧道,“看在你长得漂亮的份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