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祝荧被保镖强行领过来,劫持般地输了血,裴慕隐的气压很低,问:“江叔叔手底下的人敢这样?”

“助理办事有疏漏,本来联系上的那位青年有传染病,等着输血了才查出来。”秘书长说,“他们慌了手脚,对祝同学有些粗鲁……”

这下捅出了大篓子,直接涉事的那批都被带走了。

江锡和许砚已经来过医院,现在去了灵堂,都不在这里。

“我留这里陪着祝同学。”秘书长道,“江先生吩咐,让他醒了就去那边……”

裴慕隐完全没想到祝荧竟是许砚的孩子,现在也没能接受这事实。

他半信半疑道:“鉴定没问题?”

不止是他,所有人都是同样的反应,甚至比他更加难以置信。

秘书长道:“许先生确认过好几遍,真的没有。”

裴慕隐倍感荒谬,转头看向病房,里面的祝荧被一群医疗仪器团团围着,脸色苍白如纸。

祝荧还穿着准备去答辩的衣服,淡色的毛衣有点旧了,但是很干净,被洗得泛白。

病房里除了仪器声,没有别的响动,一切是那么安静。

可每个人都感觉到了风暴将至的气息。

“老板嘱咐我把祝同学调查清楚,我刚才把资料发了过去。”秘书长道,“他对祝同学的履历很满意。”

少了个逃婚的儿子,多出个背景接近于完美的儿子。

对于唯利是图的江锡而言,估计心里松了一口气,而许砚就说不准了。

裴慕隐道:“其他人知道了没有?”

“江家该知道的全知道了,但还捂着没往外说。”秘书长道,“我只告诉了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