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随便做个白日梦。”祝荧道,“没人绊住我,我也没东西能丢下。”

他以为今天无意撞破的谈话,是近期最后一次见到江锡,在顾临阑和江楼心结婚前,自己应该不会再看到位高权重的alpha了。

但在一周后,他正在去学校,准备进行期末论文的答辩,却接到了江家助理的电话。

助理文质彬彬,礼貌地向他介绍了江家老爷子的状况,老人在抢救室里陷入昏迷,需要同血型的人输血。

好巧不巧,自己与老人都是极其罕见的血型。

祝荧抱歉道:“不好意思,我的身体状况没办法帮忙。”

本以为拒绝就没事了,天知道有钱人的事情有多么横行霸道,他在校门口被强行带上了一辆商务车。

两个保镖的胳膊比祝荧的大腿还粗,分别站在两侧,生怕虚弱清瘦的血袋会逃走。

祝荧再三强调自己有严重的信息素紊乱症,没办法失血太多,输血要求的量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承受范围。

然而没人听他的,别说会加重病情、有巨大的副作用了,就算是以命换命,说不定那群人也不当回事。

他被押到了采血室,沾了酒精的棉签涂过皮肤。

他太瘦了,血管很细,不是很好找。

护士紧张得额头冒汗,将几袋血放进仪器之余,说:“给他买点饼干吧,他看起来状态很不好……”

走廊上人来人往,祝荧脸色苍白地趴在桌前,感觉浑身都在痛。

手边放着一张数额不低的支票,作为江家的感谢金,他没有拿,整个人已经疼得没什么意识了。

祝荧没懂自己怎么这么倒霉,这事也能从天而降般砸到身上。

保镖给他买了甜味饼干,他捂了一会后颈,继而艰难地硬塞下去半块,随即去水池里吐到几近虚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