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陪他度过每个难熬的结合期。

过了会,祝荧道:“不过临时的也好,终生的也罢,我刚才问过医生,他说我很难再被真正意义上的标记,腺体就算被某个alpha咬破了也没妨碍。”

裴慕隐咬了咬牙:“那真是太好了。”

祝荧道:“这时候惹怒你是不是没什么好处?”

他的发情没有彻底结束,腺体处于紊乱之中,还在失控地散发着诱人的信息素,淡淡地萦绕在鼻尖。

原本纯净的玫瑰香味再度沾染了薄荷味,自然地融合在一起,似乎由始至终都只有裴慕隐一个人拥有过他。

“你觉得这是惹怒我?这不是好消息么。”裴慕隐面无表情道,“反正不用负责,哪天我走了都不需要跟你打招呼。”

祝荧道:“我们现在本来就不是可以说这些的关系。”

经过下午的情事,他傍晚自己洗了个澡,现在懒洋洋的,头发蓬松柔软,散发着靡丽又散漫的气息。

沐浴露应该碰巧是薄荷味的,和裴慕隐的信息素有点类似,意外地满足了alpha那份过于霸道和别扭的占有欲。

他道:“不做的话少来病房晃悠,互相耽误时间。”

裴慕隐问:“不做的话你还想找谁?”

“找谁都可以。”祝荧缓缓道,“出去的时候就不劳烦把门关上了,省得我待会还要去开。”

下一秒,他看着裴慕隐出去,顺便很不听话地关上了门。

碰撞的响声在楼道里有了层层回音,祝荧闭了闭眼睛,失力般地躺回了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