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涉对此见惯不怪,谁让自己生下来就背负着上不了台面的身份,现在他最关心的是祝荧会怎么样。

自己主动示意自然不可能被接受,要绕个弯才行,正好朋友要去酒吧,就给他出主意。

[之前不是说你弟弟就是给过他钱?收了第一次大概率会收第二次,小玩意都这样,平时在旁人面前端着而已。]

[我去旁敲侧击下,不说是你,就让他想的话就给名片打电话,怎么样?]

周涉觉得这个主意很好,摁灭屏幕以后晃悠着离开暗潮汹涌的餐桌,只想着名片要不要特意设计一份。

有过他的铺垫,裴慕隐只身回来时,裴母的情绪起伏没有太大,不然要服药。

她在主楼的落地窗前站着,仰头看到那盏熄灭很久的灯亮了,低声对管家吩咐了些话。

之后佣人们就当没发生过任何插曲,照旧给洋楼端茶送水。

死气沉沉的这里就像过一百年都不会有变化,但裴慕隐变了。

他会下意识拿着用过的碗去水池清洗,早上晒着清晨的阳光,迟钝地纠结下厨时要烧什么菜。

管家有时候看他走神,打趣:“少爷,想什么呢?”

裴慕隐张了张嘴,差点鬼使神差地说自己想祝荧。

只是在自己回家的那天,裴母就没收走他的手机,把祝荧的号码放进了黑名单。

“我不怎么想知道你和他具体是怎么了,既然你已经回了家,那我就默认你玩腻了。”裴母道,“腻掉的就不要再有牵扯,别的条件可以慢慢谈。”

她玩着手上的宝石戒指,慢条斯理地说:“离你出国还剩那么点时间,你消停点,我也好省心。”

裴慕隐看她那么堤防,道:“那么怕我接触他,他让你慌了?”

裴母道:“他让我慌?你不问问你自己发过哪些疯,谁家摊上了吃得消。”

那时候裴慕隐没讲话,认为裴母多此一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