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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慕隐是和祝荧差不多时间到家的,祝荧立在门口,看到熟悉的面孔以后,在原地等了一下。

祝荧感觉到裴慕隐态度里的冷淡,冷得甚至有些锋利。

对方反倒比受伤的自己更生气,这算什么?

他很不解,又为此沮丧。

比起裴慕隐身边那些能说会道的朋友,自己实在是有种不开窍的笨拙,无法游刃有余地解决这种场面。

和他谈恋爱是不是很累?

是不是会后悔,会觉得是错误的选择?

祝荧手足无措,回来前在图书馆的洗手间又吐过一次,还想着改天抽空去医院看看。

他疲惫道:“你来得正好,我住出去几天,大家都冷静下。”

裴慕隐说:“不用了。”

祝荧眨了眨眼睛,茫然地望向他,但他没有同样看着自己。

裴慕隐道:“该走的是我,我就把东西带走,你不用搬出去。”

祝荧没有讲话,下意识后退了半步。

他似乎能控制自己的情绪,实际混乱的信息素将真实一面暴露在裴慕隐眼前,并且没被安抚平息。

裴慕隐一开始想进门,动了动脚,终是没有往前迈步,仿佛做不到从祝荧身边从容地擦肩而过,于是没有进门。

“算了,我不要了。”

祝荧似乎终于猜测到将要发生什么,却又不相信裴慕隐真要这么做。

他问:“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