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走吧,都给我滚。”他道,“你们真恶心。”

再后来,周涉说:“年轻人就是火气重,这点事情倒也不至于说我弟弟恶心。”

“我是说他做出来的事情恶心,不是他这个人恶心。”祝荧漠然道,“论这个当然比不过你。”

“和他待久了以后你都被他带坏了,以前你没那么讨厌我的。”周涉轻声道,“真是让人伤心。”

祝荧道:“你想干嘛?”

“我以为你看到裴慕隐那么帮着你爸,自己都没多少钱,还给岳父还债,会感动得一塌糊涂。”

周涉怕他不信,多解释了几句:“我当然是最不想看到你和他分手的那个,他要是回家了,倒霉的不是我么?现在搞得我像是挑拨离间。”

祝荧不相信他的说辞,伸手要打开车门下去,门却被上了锁。

周涉不容置疑道: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
他先送祝父去了落脚处,赌场的门口有几个小混混在守着,与祝父勾肩搭背地说了几句话,再看到车里的祝荧。

“这就是你说的摇钱树?长得可以啊,怪不得有人愿意给你出钱。”

“操,你这跟卖儿子一样。”

祝父搓了搓手:“那也是有人买嘛……”

祝荧被他激怒,在位子上冲着周涉说:“放我下去。”

周涉没有给他开锁,慢悠悠地带他去了公寓。

祝荧沉默着,情绪没有爆发口,而闷在心头变得越来越强烈。

他在家门口是真的不想上去,看到裴慕隐以后感觉头都是晕的。

裴慕隐听着他的指责,说:“我是没有顾临阑那么了解你,他看到你一个眼神,就知道你在顾虑什么,而我猜一晚上都猜不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