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慕隐明知故问道:“有什么想法?”

祝荧心想,你们真讨厌,然后往被窝里缩了缩。

“反正至少有其中一个人抱有好感,他的症状是初期,没那么容易被alpha的信息素引起波动。”

裴慕隐笑了笑,说:“是谁呢?”

祝荧用被子盖住脑袋,随即再忽地记起来了很重要的事情,猛地坐了起来。

裴慕隐知道他在担心什么,道:“你妈妈现在在重症监护病房,之后要做几次植皮手术,会让经验更丰富的专家操刀。”

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,祝母离开了抢救室,之后被转院准备后续的治疗。

祝荧一边照顾妈妈,一边自习课本,时不时还要回家,自己慢慢清理留有火烧痕迹的厨房。

他向学校请了假,在第三天的时候接到了方逸辰的电话。

“你和裴哥真是不上学都能撞在一起,这是什么缘分啊?他和你一样,好几天没个人影了。”

祝荧也想不到,自己居然还会和裴慕隐继续牵扯。

明明在裴慕隐刻意疏远的时候,有了自知之明,想着不能沉溺下去,试图去清醒,去逃离。

现在却越来越纠缠不清。

在当下的处境里,裴慕隐如同他的救命稻草,可他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攥紧。

不过对方也有事没去学校的话,祝荧认为自己该主动探望一下。

他在路上碰到了方逸辰,对方和一群财阀子弟插科打诨。

方逸辰向他打招呼:“来关心裴哥是死是活?要是知道他到底怎么回事,跟我也讲一下,这几天发他消息他都不回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