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慕隐看了祝荧一眼,祝荧隐忍地握了握拳头。

明明裴母在解围,可裴慕隐觉得,她也朝祝荧甩了个巴掌,比甩自己的更响亮。

等到这出闹剧散场,他看到祝荧冷着脸往外走。

“你要去哪里?”裴慕隐拦住他。

祝荧道:“找人。”

裴慕隐险些被他拉开了,急忙握住他的胳膊。

在他的掌心里,这个oga在浑身发抖。

“太晚了,你就一个人横冲直撞地出去?”

祝荧在气头上,咬着牙和裴慕隐较劲了半天,苦于两人在体力上不是对手,自己完全被人牢牢制住,只能作罢。

“你的奖学金出了问题?”

他道:“放手。”

裴慕隐说:“哪有你这么凶的oga?”

祝荧的胸膛起伏了两下,有些艰涩地开口:“放不放?”

“你先答应你不跑了。要我说你身上这股杀气,我怀疑你待会能掐死我。”

来不及他有所反应,祝荧无助地低下头。

大概是实在被逼无奈,没有可以躲藏的姿势,祝荧只能靠在他的肩膀上。

布料被温热的泪水浸湿,裴慕隐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做了件多么残忍的事情。

——祝荧想哭的时候都不能遮掩。

裴慕隐松开了桎梏,鬼使神差地没让祝荧擦眼睛,也没捂住脸,任由他放肆地掉眼泪。

鬼使神差的,还摸了摸他的后脑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