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到桌上的饭菜没动,震惊地去敲祝荧的房门:“你最近嫌自己命长是吗?”

祝荧倒在床边,大概是想要起床却又体力不支。

室友急忙去摸他的额头,触感滚烫。

他同为oga,虽然身体没那么差,但心知祝荧的情况很糟糕,这么烧下去,信息素肯定会在无意识中紊乱。

祝荧的腺体有先天性的疾病,后来的怀孕和引产使得病情一度恶化,再也经不起折腾。

室友手忙脚乱地打急救电话,可正好恶劣天气出了很多交通事故,救护车全被派走了。

他发现得太迟了,祝荧已不能再等,马上就去翻手机的联系人。

昨天面试遇到的那个男人让他存电话,他对此十分抗拒,表示自己绝不可能用得上,不料现在就拨了回去。

起初裴慕隐没接,他一连打了好几个。

好不容易接通,对面是个女人在讲话:“您好,请问找裴先生有事吗?”

“你是他助理?”

“我这边是温泉中心的,江楼心先生这几天请朋友们在这里度假,庆祝个人演奏会结束。裴先生现在在泡汤,手机寄存在柜台充电。”

女人婉转道:“请问您贵姓?需要我转达什么吗?”

听到温泉中心四个字,室友暗骂了句“就算天上下刀子都拦不住有钱人享受生活”。

“你直接和他说祝荧生病了,要是不想在灵堂上见他的话,马上找辆车来。”

半分钟后,手机到了裴慕隐手上。

“你是许元思?”他问。

昨天他看过这人的电子档案,记得住名字,也猜到了他和祝荧只不过是室友。

“是我。”许元思道,“我没什么朋友,找不到人来帮忙,所以麻烦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