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头给室友发消息问他在几楼,烦躁地往里走。

而裴慕隐要出去一趟,已不愿意再等那份简历,让他室友打道回府。

四个人在电梯口撞个正着,室友和霜打的茄子一样,魂不守舍地往前横冲直撞,冷不丁撞上了周涉的胸膛。

他闻到了一股香味,刚想破口大骂有没有素质,在公共场合散发信息素,alpha这么骚是想勾引谁啊?

发现对方打扮得非富即贵,他悻悻地把话咽了回去。

裴慕隐顿了顿,道:“你过来。”

室友以为他在和自己说话,晕头转向想回去,却见他直直地望着祝荧。

祝荧一动不动:“有事?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说的,送完东西就打算走了。”

裴慕隐突然有些克制不住情绪,这两天的镇定和麻木终于被打破了一角,露出最原始的喜怒。

他咬牙切齿道:“行,等你踏出这个门,看哪里还敢要你朋友。”

高高在上的继承人动用关系去为难一个小程序员,实在是很离谱的事。

可他看样子不像开玩笑。

祝荧拢了拢围巾,随裴慕隐去了旁边。

尽管裴慕隐一个字都还没说,他已经知道了对方失控的理由。

“我和周涉是在门口碰上的,这几年没联系。”

他不太想说这些,五年前留下的烂摊子,五年后已然成了无关紧要的旧事。

当年有千言万语想要做挽回,搁到现在再解释,他多说一句都嫌累。

付出过的代价太大,他没了再做挣扎的力气。

裴慕隐道:“还有呢?”

“还有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