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？”季一然明知故问。

“我。”

季一然想翻身背对封沐蔚，又忍住，“我为什么要怕你？”

“不怕我把你杀了？”

“那你会杀了我吗？”季一然侧身，面对封沐蔚。

他一躺好立刻就后悔，因为他发现封沐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是面对着他侧躺着。

他这一侧躺，两人直接面对着面，脸也贴得很近，都能嗅到对方的呼吸。

季一然偷偷屏住呼吸，但他始终要呼吸，所以没片刻他就破功。

甚至因为他之前一直憋着气，现在不得不大口呼吸。

嗅着鼻翼间满是封沐蔚的气息，季一然心跳都不受控制地加速。

封沐蔚注意着季一然的小动作，心思却在季一然刚刚那个问题上，他会杀了季一然吗？

“不会。”

“哦，那我干嘛要怕？”季一然反问。

封沐蔚哑然。

季一然趁机翻身平躺，“早点睡，明天还要忙。”

他明天除了要播种还得看看小白菜能不能收获，事情可多了。

“那你干嘛躲着我？”封沐蔚又问。

季一然闭上眼，假装自己已经睡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