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明知道真相却什么都不说,还帮着隐瞒表哥,岂不成河间王府的帮凶了?!
檀越猛然起了身。
再说姜绾,拜过天地后,就和齐墨远被一起送入洞房。
刚走到新房门前,正迈步上台阶呢,身后传来一声呼唤,“表哥。”
齐墨远转了身,喜娘把姜绾扶进屋,坐在喜床上。
姜绾肩膀脖子都酸的厉害。
她身上穿的嫁衣是为嫁给顺阳王准备的,为了和护国公府大姑娘攀比,请了最手巧的绣娘,用金丝银线绣了整整大半年才做好。
穿这身嫁衣嫁给靖安王世子出格了,用姜绾的话来说两个字:招摇。
但事急从权,来不及另外准备嫁衣了,只能用这套。
再者花了这么多钱精力,不穿一回得心疼死。
配着这套嫁衣,凤冠更华贵,上面的东珠又大又圆,是姜老王爷立功,皇上赏赐的。
顶着这么沉甸甸的凤冠,姜绾脖子都快断了。
怕齐墨远出去喝酒,一时半会儿回不来,姜绾隔着盖头喊金儿,“去请靖安王世子,让他把我的盖头揭了再去喝酒。”
“奴婢这就去。”
金儿跑出去。
很快,又跑回来了,声音打颤道,“姑爷没理我,直接走了。”
想到刚刚她喊姑爷,姑爷回头时的眼神,金儿现在还背脊发麻。
太可怕了。
姜绾的暴脾气,一把将盖头揭了。
金儿眼睛瞪圆,“姑娘,你怎么把盖头揭了。”
“太太说了,这盖头得姑爷揭。”
揭什么揭啊?
她都让丫鬟去请了,他都不来。
这明摆着就是不愿意娶她,现在靖安王又病重,靖安王世子这一走,可能一晚上都不会来了,难道她要顶着这么沉的凤冠等他一晚上吗?
他不愿意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