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李冬卉如果是因为我妈向学校举报就记恨我妈,那也很不合理啊,她们两个是一起去的!”温纵越想越觉得离谱,“而且李冬卉在高二那年辍学了……”

“我今天上午,拜托调查的人去找了当初樵板中学的教导主任,核实过之后知道了一点细节。”谭景曜说,“当年主动去教导处举报时,她们确实是两个人一起去的,但也只有李冬卉在教导处门口的信箱里投了一个信封,里面是医务室中拍到的钱祥和张春水的照片。”

“你的母亲类似于陪同好朋友去送东西一样,并不知道信封里是什么。”

“事后教导处发现了照片,去找了钱祥和张春水核实,才有了猥亵案的产生。教导主任当时也找你母亲确认过,但是你母亲并不知道真假,只说了‘不清楚’,大概是后续传言变成了两个人一起举报的。”

“在钱祥被抓了,张春水退学后不久,李冬卉也跟着辍学了。”

“据樵板县医院所说,当年张春水已经到了原发性支气管肺癌的晚期,癌细胞扩散面积太大,其他内脏器官被感染了大半,几乎是零治愈率了。再加上张春水没有钱再继续治疗,本人也放弃了治疗,没多久就去世了。”

温纵下意识地就想到了“钱”。

温华晖被姚阿姨推着出现在客厅里,也不知道听他们说了多久了。

“应该是钱的问题。”温华晖指了指姚阿姨,“这件事,或许你们姚阿姨可以说上两句。”

“我本来就是被姚老爷和姚夫人带回家的孤儿,是他们给了我工作,给我冠了‘姚’姓,也从来没有亏待过我。”姚阿姨感慨道,“小姐当年在樵板县读高中时,突然就有一天回了家要拿钱。但姚老爷和姚夫人都不是本身就家底雄厚的人,两位勤勤恳恳教了很多学生,为学生花出去的钱甚至赶上了一辈子赚的钱。”

“外人看来,姚家很风光,姚家夫妻两认识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但实际上两袖清风,最好的都给了学生和小姐。”

“那天小姐张口跟老爷和夫人要一百万,两位的钱都在公益机构里面,一时拿不出这么多,又觉得小姐只是读个高中,为什么莫名其妙要这么多钱。结果问了小姐,小姐也不肯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