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曲局,这位是我的朋友温纵。”

“您好。”温纵跟曲裕握了个手。

“老师特地叮嘱了我,说你今天来了我们县里,你怎么好好地跟钱祥这家伙遇到了?”曲裕抓了抓头发,“这家伙都是咱们这儿的常客了。”

“嗯,有点事情。”谭景曜没明说。

曲裕毕竟做了这么多年警察,很会察言观色,跟值班的同事们交代了几句,便带着谭景曜和温纵进了里面的会客室。

“说说看?老师特地跟我打了招呼,感觉事情不简单。”

谭景曜看了一眼温纵,对方没有不同意的意思,便开了口:“关于他卖的药,我们想具体问问。”

“他卖的药?那多了去了!”曲裕说,“不过这……我们警方的案件资料不能对外的,我只能给你说个大概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就是一些官方淘汰的激素药和过期药品,很多人图便宜就在他这儿买。而且你还别说,有的人吧,用习惯了一种药,尽管知道那药对身体伤害大,但还是一边嚷嚷着‘是药三分毒’,一边找钱祥买。”曲裕坐下来,像是对这种事很头疼,“我们天天抓也抓不过。”

“曲局,是这样的,钱祥今天晚上亲口跟我们说,他卖了药给一个叫超哥的人,结果那人突然死了,不知道这件事你们知不知道?”

曲裕愣了下:“超哥?那不就是咱们这儿的一个刺头么?”

曲裕对“超哥”早有耳闻,对方是崇得县出了名的刺头儿,在他刚来崇得县任职时,还被上一任局长特意提醒过。

“超哥”本名严大超,初中辍学之后就经常闹事,在警局里三天一小蹲五天一大蹲是免不了的,但因为没犯过大事儿,只是特别浑,所以坐过牢的时间都还不如钱祥一个卖淘汰药的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