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景曜看到了,问:“土豆切得不错,平时经常下厨吗?”

“没,有好久没自己做过东西吃了。”温纵被夸得有点不知所措。

“嗯。”谭景曜应了声,继续专注于手中的炒菜。

温纵摆弄好土豆和胡萝卜,盯着谭景曜熟练地颠锅的动作,仿佛商业互吹一般夸赞了回去:“景曜哥,你看起来很会做菜的样子。”

“几年前在国外读书,都是一个人住。”谭景曜解释,“西餐吃多了会腻。”

“确实。”

两个人又无声地忙活了近一个小时,温纵套着隔热手套捧着汤碗:“我先端出去。”

“嗯,这边马上就好。”谭景曜搅和了一下锅中炖着的咖喱,过不久就能出锅了。

“好。”

二楼书房中,温华晖坐在桌边,面前摊开着的正是金良策给他的那些材料。

金良策抿了一口热腾腾的乌龙茶,才道:“现在怎么说?”

“本来是不想告诉从从的,还是被他看出来了。”温华晖揉了揉眉心,“正雅这件事,水太深了。”

“更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,她都已经火化了,想要去挖李冬卉用药的证据根本是不可能的。”金良策长舒一口气,“但你要知道,你为这件事跑了三年了,才发现了这么点蛛丝马迹。我们已经老了,没有多少个三年可以继续耗下去了。”

“……这些我都知道。”温华晖咳了两声,“我不放心,当年就是因为我的疏忽,正雅才……现在我不能再让从从冒这个险了。”

“可你都告诉他了,不还是希望他能挑起大梁吗?”金良策气呼呼地站起身,拐杖在铺着柔软地毯的地面上发出“咚咚”的声响。

“他也是个二十岁的人了,不再是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