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佳看着戚谨明脸色突然变了， 突然担心：“怎么了？”

戚谨明闭上眼睛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，脑内回放他对程川宁冷淡和最后说的那些过分的话，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天昏地暗日月无关， 最后汇集成两个字——凉了。

再想起之前他对程川宁时冷时热，

我不是同性恋， 上次没说完， 我讨厌同性恋。

……

平时万事镇定的戚谨明冷静不下来了，伸手揉着自己太阳穴， 不能冲动，他应该还有救。

周佳看没说话一直摁着脑袋的戚谨明，想起昨天那么严重的感冒，连忙递给他一杯水：“儿子，怎么样， 要不要让医生过来。”

戚谨明睁开眼睛，只觉得历经悲痛悔恨和沧桑， 甚至觉得自己喉咙更难受了，“我没事，就是比较困，我先上去先。”

迈开长腿走了两步的戚谨明突然停住转身说：“妈， 你觉得你想跟谁在一起都是你的选择， 但是如果没有达到你之前的预期或者被欺负了，你跟我说。”

戚谨明明是周佳的儿子，偏偏梁升平见到他却仿佛跟见家长一样，苦笑道：“戚总， 虽然我们不是经常见面， 但是我的为人相信你应该也有一些了解。我不会辜负周佳的。”

梁升平之前一路奋斗上来，想要抱他大腿的还真的不少， 偏偏这么多年连绯闻都少。

周佳听到他们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感动。

戚谨明脚步沉重地上去，第一时间拿起手机去找石光宏。

石光宏还茫然道：“哎，老戚你怎么找我了？”

戚谨明第一次咬牙切齿：“来，我们算笔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