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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调出终端,果然,江素律发信息说,他得赶紧回公司,看程返睡得香就没有叫他,找junk bar的老板把他送到上下城交界处的。又说让他休息一天,但晚上和谢长飞的约会得他去。

还有一条汇款信息,5000点。程返揉了揉眼睛,以为他少数了一个零,看了好几遍都只有5000,也确实是从江素律的个人账户汇过来的。

程返把手机一扔,立马薅着头发大叫起来。他给江素律一千到五万的区间,他竟然只拿到了五千,他竟然只值五千?他可是干了大半夜的苦累活,早知道他就直接开价五万了。

其他都可以忍,唯独这点,这种差评是他不能忍的,他一定要找机会跟江素律问清楚。

他看了看时间,还早。他先随便弄了点东西吃了,洗个澡,再去收拾昨晚上的狼藉。释放的时候没感觉,捡套子才发现自己还真是猛,特别是过了一晚上,那味道简直够了。还有床单上江素律那尿床似的一圈圈干掉的不规则的水迹,真不知道他哪里有脸否认,说自己不骚。

程返拆下床单,拿去丢进洗衣机的路上,鬼使神差地放在鼻子下面闻了半晌。最后皱眉受到惊吓似的,团巴团巴扔洗衣机里了,倒了半瓶消毒液。

家里的事情搞定后,他就去找老鬼要人了,准备直接去和谢长飞约会的地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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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长飞醒过来时,发现自己身处黑暗中,坐在一张焊在地上的铁椅子上。他也像这张椅子,每个关节都被牢牢地用胶布和椅子焊在了一起,后脑勺痛得快要裂开。

他想操作终端,却因为手被绑着,嘴上也贴了胶带,根本无法做到。他只有扭动起来,哼哼着发出一些声音,让绑他来的人听到。

他是在公园里被人绑走的,他还记得当时埋着头看地图,按照江素律给的地址走。只是在花园一处僻静的拐角,后脑勺一痛,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
眼见他哼哼了一阵也没有人来,他才拿着眼睛打量这个地方。适应了一阵黑暗,他也能看清楚这个房子大致的模样,面积很宽,堆得乱糟糟的,像是一个废弃的工厂。他纳闷着,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?

他晃眼看见了那点光源的来源,从一个长条状的窗户口里,他看到了半个月亮,这景象让他愣了愣。

他已经挣扎得脱了力,只能垂头丧气地等待未知的命运,唯一能看见的就是那个月亮。没过多久,月亮便沉下去看不见了,随着天幕泛白,外面突然有了一些嘈杂的声音。

谢长飞绝境逢生,他喊不出救命,可是外面的人声就在他耳边,他只要弄出一些动静一定有人可以听见,这样他就得救了。

他疯狂地扭动起来,用了这辈子也没有使过的力气,把焊在地上的椅子弄得嘎吱作响,最后竟被他弄倒了,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。

果然,有人进来,前面一扇两人宽的门被推开,他来不及在意这些陌生的景象,只用一双眼睛哀求进来的人。不止一个,好几个,好像互相也不是很熟悉,交谈了两句,其中一个朝谢长飞走近一些。

谢长飞跪爬在地上,以一种别扭的姿势扛着铁椅子,试图用脸去蹭一下对方的腿,以示好让对方帮忙放开他。

然而对方并没有如他期望的那样替他解开胶带,而是狠狠踹了他肚子一脚:“吵个屁啊吵,再弄出声音,老子弄死你。”

谢长飞被那一脚踢得痛苦地哼哼,额头出了一溜冷汗,除了痛苦,脸上更多的是茫然。这些人并不是绑匪,为什么不救他?

他还没有想明白,那些人又警告他几句,让他安静呆着等绑他的人来,再吵就把他剁碎了喂狗。

直到日上三竿,又才有人推门进来,领头的那人很年轻,高大英俊的alpha,看起来和这个破落的环境格格不入。他打着呵欠,却锐利地扫了一眼谢长飞,谢长飞立马认出了他,那个两次出现在江素律身边的混混。

他早就该想到,这肯定是江素律的主意,他违背了和自己的誓约,还想置自己于死地。又是一个狡猾善变又恶毒的oga。

程返指挥他租来的手下把谢长飞给扶了起来,并撕开了嘴上的胶布。谢长飞狼狈不堪,喘了两个气,眼珠子一转,就想语音操作终端报警。

一柄厚背阔面的砍刀带着疾风从他眼皮前面落下去,在他身前的水泥地面上砸了一个大洞,随着那股凌厉的风缓缓落下的是他几根额发。程返蹲在他面前,斜仰着眼睛看他:“谢老板,想用终端报警是吧,你倒是可以试试,是警察来得快,还是这刀更快。”

谢长飞额上出了一溜冷汗,咽了咽口水。

好汉不吃眼前亏,他开口求饶:“我知道是江素律派你来找我的吧。我保证不会再去找他了,你们放了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