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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说什么,问什么,就像揭开了冷静早熟的少年柔软的内芯。

周嘉荣好奇心并不旺盛,可此刻,却……难以克制。

祝余上辈子拍戏的时候,一次拍醉酒,就真的喝了个半醉。

醉酒记台词的本事,这辈子还带着,喝醉前在宴会上琢磨了个小剧本,尽管此刻醉的更深,本能似的,倒还记得。

而“打人”两个字,就像是开启剧本的机关。

祝余就着腰间的支撑,攥着不知哪里的布料的手,攀树一样往上窜,像抓住最牢靠的枝丫,抱住了周嘉荣的脖子。

哪怕他再清瘦,但一米八的少年,确实算不得娇小。

然而被抱着的那个人,是个的的确确的成年人,身材精健体态修长,将近一米九的身高,倒很容得下身前这只。

容是容的下,只是不习惯。

不待周嘉荣将这只小醉鬼从身上扒拉下来,一段柔软温热的肌肤已经贴在了他的脖颈,是小醉鬼的脸颊。

随之而来的,是一声骄傲又委屈的辩解:“是他要打我,还要我跪下来……”

周嘉荣的手顿住。

从某种角度来看,一手握着少年的腰,一手扶着他的肩背,倒像是将人牢牢的掌控在怀中。

这样一个温柔而强势的姿势,男人俊挺的面容却肃厉而凝重:“跪?”

“就是!就是!”感觉好像哪里冒寒气,祝余将脑袋往周嘉荣的颈窝里又凑了凑,断断续续但逻辑分明的诉冤:“他骗我去卫生间,要我跪地上道歉,还反锁门……我怕疼,只有先打他了……”

话说完了,他委屈嘀咕:“人打我,你回家还要打我……”

垂眸,周嘉荣只看得见少年一小片光洁面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