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想到这世上竟能有人让这小子如此挫败,倒很好奇。

他问,晋胜池脑袋在他肩上蹭来蹭去,竟还不好意思起来。

当哥的,得有个当哥的样子。

也不着急出门了,吊儿郎当变成了正襟危坐,风马牛不相及的科普:“知道我和你周哥怎么认识的吗?”

周哥指的是周嘉荣。

晋川眯眼,似乎透过空气看到了莫名的地方:“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,瞧不上他,晋家和周家在京市不分伯仲,可我是晋家长房嫡子,他是继房生的,上头有周家大哥,他自个又阴沉寡言,像全世界都欠他的,瞧着就招恨。”

他嘿了一声:“那时候傲气,觉得谁敢对咱甩脸子,抽他丫的!”

晋胜池听的出神:“不打不相识?”

晋川:“没来得及……也不知道学校那班保安干什么吃的,竟让个杀人犯蹿进来,要不是你周大哥拉我一把,你哥今天腰子得少一个。”

晋胜池:“……”

这事儿他没听过,听的担心,但腰子什么的,又莫名想笑。

晋川扯了扯领口:“你知道吗,这件事发生在中午,可前一天我还嘲讽他是个书呆子,给人喝水杯子里丢了条大青虫,你说欠不欠?”

晋胜池:“……”

真挺欠的。

晋川撸了一把弟弟的发顶:“后来我才想清楚,我那哪儿是讨厌人家,就是单纯的不想被人无视,道了歉,这么多年交情也厚了,你想清楚,瞧得上眼的人就抓在手里,往铁了处,让人捷足先登……傻小子!”

晋胜池:“我没有。”

他才没有想和祝余……就是不甘心,明明对樊守端那个娘们唧唧的人都笑的像朵花,怎么总是那么目中无人。

不对,是目中无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