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鲜卑骑卒们全数运回五万匹布绢,进的却不是国库,而是齐王府内库。

“人是齐王父子抓的,索要赎金也是齐王派我谈的,怎么就不能放在齐王府!

“再说了,齐王又不是中饱私囊的人,放哪不都一样。

“等哪天国库有了急用,齐王又不是吝啬之人,让天子向齐王打张借据,等将来天子禅位,拿他封地的赋税偿还就是。”

以上言论,出自户部尚书崔季舒与友人闲谈时所说,让人不得不感叹,齐王一党是如何的忠君爱国。

据说,有元魏宗室听说这番言语后,向着祖宗牌位叩首哭诉:

“高贼一党,现在是连装都不装了,列祖列宗呀,他们都已经在觊觎陛下禅让后的封地税赋了,这大魏一百五十六年的江山社稷,要亡了呀!”

第三百四十四章 准备

兵部招募水师的批文下发至三河各地,相州戍卒王阿井也生了投身水师的心思。

毕竟水师属中兵编制,一年比州郡兵这等外兵多了四石米,过往哪怕是参与同一场战斗,中兵拿的赏赐也要比州郡兵多。

王阿井肯定是会水的,邺城旁边就有一条漳水,他自小在河边长大,年轻时候哪个不夸他一句浪里白条。

按理说王阿井的生活应该也算宽裕,家里分配了田地,每年还有军饷拿,虽然比不得那些脱产战兵餐食都由朝廷供给,但州郡兵也有更多时间在田里忙活。

干农活不就是这样,无灾无害的时候,一分耕耘,一分收获。

可由于供养儿子王公允读书,终究还是让王阿井背负了巨大的经济压力。

在齐王的推动下,这些年朝廷大兴蒙学,兴建学舍,若只是读个蒙学,能写会算,用不了两三年也能往邺城找个商铺,出息些的做个账房,点背的做个识字伙计,就算如此,伙计识字与否,也是两种工钱。

只不过王阿井看得更远,他可是当年张德兴的监考戍卒,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,当年那个容貌像老农更胜过读书人的泥腿子,现在居然成了瀛洲刺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