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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担任信使在洛阳出差的高欢,恰好目睹了禁军暴动的经过,而朝廷不敢深追的举动也让他明白,世道将乱,于是大肆挥霍娄昭君的嫁妆,广结人脉。

断人财路跟断人前途一样都是死仇,谁敢上言反对,驻扎在洛阳的京畿兵,以及同样有军饷只不过是从国库发放的禁军,马上就会效仿前辈。

众人只能自我安慰,不错了,至少高欢还给天子留了点面子,没把禁军也给收了去。

若是作为天子亲军的三千禁军,军饷由高氏父子发放,那才叫丢人。

这封奏章的内容迅速流传开来,关东各军欢声雷动,被列为中兵的晋阳胡兵与京畿兵自不必说,一人年俸十石,高欢、高澄两父子下足了血本。

而州郡兵同样欢欣鼓舞,中兵拿得多,是因为他们大部分要么是高氏起家部队,要么是骁勇善战的契胡人。

而他们自己,包括侯景等人私兵虽然不如中兵,每人也能分六石,虽然有种说法不患寡但患不均,但寡和无是两回事,这些人从无到有,哪还会抱怨,反而会憧憬自己也被编入中兵。

在中外兵中,士气最为高昂的群体就是京畿兵中一万九千人的河南兵。

这些人都是幸运儿,因为入选京畿兵,居然也享受到了中兵编制。

五月十三,京畿军两万五千将士被召集在永宁寺听训。

高澄走上临时搭建的高台,神色自若。

发表过无数次演说,怯场这个词早就远离了他。

他看着台下一张张兴奋地面孔,笑着喊道:

“你们大家也都知道了,父王将京畿军划为中兵,上奏天子为你等分发军饷。”

话音刚落,侍卫们为他传话,声音传扬开来,整个校场两万五千人都能听见。

“知道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