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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堪笑道:“臣推荐一个人,此人曾统制三边,熟悉三边的地理和各都司卫所的大小武将,又奉先帝之命大力发展马政,修缮长城,三边武将尽皆悦服,实是领兵平叛的不二人选。”

朱厚照的昏庸还没有到极限,秦堪一说他便有了印象。

“你说的可是杨一清?”

“正是。”

“他人呢?”

“前些日子被刘公公撤了,因为刘公公向他要孝敬,杨一清说手头拮据,上半年给一万两,下半年给八千两,刘公公不乐意,于是大发雷霆将他罢官后关进了诏狱,后来杨一清在狱中改口,说上半年给八千两,下半年给一万,刘公公一听,这才划算呀,于是高兴得跟什么似的把杨一清放了……”

刘瑾气得原地跳起老高,嘶声吼道:“秦堪,你……欺人太甚!当杂家是个傻子吗?”

“玩笑,玩笑,刘公公莫生气,记住宰相肚里能撑船呐……”

第496章 最后布局

刘瑾不知道自己肚里能不能撑船,他只知道现在很想用撑船的竹竿戳死秦堪。

跟秦堪出现在同一场合永远没好事,这孽畜总会抓住一切时机损他,那张毒嘴绝对有把死人说得怒掀棺材盖子的实力。

秦堪刚才这番话损得刘瑾真怒了,堂堂大明内相,当着皇上,内阁三位大学士和兵部尚书的面,损成了傻兮兮的大马猴儿,刘公公怎下得了台?

“秦堪!杂家不活了,敢不敢与杂家拼命?”刘瑾嘶声叫道,双脚不丁不八站着,双眼赤红,脸孔青紫,大有匹夫之怒,血溅五步之势。

朱厚照又笑得不成样子,一边笑一边使劲捶着座椅扶手。

直到失笑不已的李东阳不轻不重咳了两声,朱厚照这才努力憋住笑,涨得通红的脸孔被憋住的笑声奇异地扭曲成一副狰狞的模样。

“咳咳,行了行了!都严肃点儿,咱们这儿正平叛呢……秦堪,朕禁止你再损刘瑾,人家一大把年纪了,气得他差点吊死在朕的大殿门口,你缺不缺德呀你。都不准吵了,说正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