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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逃命的那口老井在前院的哪个方向?”

“东南。”

“西厂收买你做伪证给了你多少银子?”

“一千两……”谢四不假思索脱口而出,随即立马捂住嘴,两眼惊恐地睁大,脸色却瞬间惨白得如同死人一般。

满殿寂静,所有人屏住呼吸,瞠目结舌。

朱厚照脸上先惊后怒,接着一股抑制不住的喜意渐渐飞上眉梢。

落针可闻的金殿内,不知沉寂了多久,忽然扑通一声,郑嫡面如土色,大汗淋漓,无力地瘫软在地上,浑身止不住地打着摆子。

瞬间翻盘!

一个被万人嫉羡的奸佞,一个连刘瑾都不得不畏惧三分的权臣,数次面对生死危局仍轻松度过,这样的人,怎么可能是庸碌之辈?

迎着殿内群臣或失望或欣喜的目光,秦堪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,朝朱厚照拱拱手,淡淡道:“陛下,臣想问的已经问完了,公道自在人心。”

满殿无言,无人反驳。

瘫软在地上的郑嫡忽然跳了起来,仿佛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嘶声喊道:“慢着!张乾被刺一案,我有人证物证……”

秦堪叹了口气,转身回到了朝班里,理也不理他了。

所有大臣看着郑嫡,目光有同情也有鄙夷。

既已证明秦堪并非杀华昶的真凶,杀张乾就更不可能了,谁会为一桩自己根本没做过的案子而妄杀大臣,徒留把柄?两桩案子其实只是一桩案子,因果而已。

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