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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件确如春临所说,是夏临与几家铺子掌柜的往来书信。在信中,夏临提及曹觅近来的变化,与掌柜们商议着善后的方案。

而那回信的几个掌柜显然不以为意,在信中多次提及“王妃无能,不必放在心上”等字眼,还将他们此前犯下的疏漏作为笑话写予夏临,告诉她就算以老鼠吃光了粮仓为由糊弄,曹觅都会点头相信。

信上桩桩件件,都能证明夏临犯下的是多么不可饶恕的罪行。

眼见逃脱在即,却在最后关头被春临拿出了最重要的铁证,夏临不崩溃才奇怪。

大致将所有信件都看完,曹觅看向被死死压在地上的夏临,问道:“夏临,对于这些信件,你可有话说?”

夏临大概自知大势已去,此时只用凶狠的目光瞪着曹觅。

就在曹觅以为她默认罪行的时候,夏临嗤笑一声,道:“景王妃聪慧端庄,又驭下有道,我在她身边两年,未敢造次。可天不怜她,早早将她收走,又送来你这么个无能的废物,焉叫我不生二心?”

她嘴角挂着冷笑,“怪只怪你太蠢,呵,败也败在你太蠢,若你再精明些,我大概每次将这些书信生吞了,都不会留下半点把柄……也……也不至于招至今日祸端。”

曹觅冷眼瞧着她宣泄,待她说完,只淡淡应道:“为何将事情都推予我身上,莫不是我逼着你这样做?

她轻叹了一口气,“你的苦果,在你越界的那一日,便已经生根。”

夏临闻言,不再回话,只嘴角的讥讽仍未减弱半分。

旁边的戚游见曹觅重新掌握了局面,也不再开口,任由她自己处置。

他放下手中的信纸,偶然瞥见旁边暗自垂泪的春临,知晓她的心情,便随口安慰道:“不能还夏临一个清白,就还府中一片清正。你做得很好,不必自责。”

春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,道:“春临一直记得在王爷身边时,王爷对春临的教导,谨记着要做一个恪尽职守,善恶分明的人。”

戚游闻言笑了笑,“你还记着?春夏秋冬四人中,你年纪最小,却一直是最明事理的那个。”

春临闻言,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