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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子良又是谁,岑景想了会儿才想起来,他早不做律师了。

他好像穿进了一本书里,穿到了一个舔狗一样的贱受身上。

还有个渣男叫贺辞东。

后来场景再次变幻,像是在一间病房里。

环境对他来说并不熟悉。

那种因为失血过多带来的体温骤降的感觉很真实,他躺在一张病床上,几米开外站着好几个医生模样的人,传来的声音像是被一层薄膜罩住的感觉,不太清晰。

“这也太可怜了,父母都没抢救过来是吗?”

“对啊,听说救护车到的时候就只有孩子活着,不过也伤得不轻。”

“先瞒着吧,真的是可怜。”

画面如潮水一般从眼前褪去。

岑景猛地睁开眼睛。

他发现自己还躺在贺辞东的房间里,还在这张床上。

岑景是没有父母记忆的,但他知道他们死于一场车祸。

病房里的碎片式画面岑景肯定那是真实发生过的,只是他以前没有记得,也可能是创伤后应激障碍。却在这样一个时间里突然从深层的记忆底层以梦境的形式提取出来。

窗外还是一片漆黑,仿佛黎明永远不会到来。

周遭太过静谧了,黑夜在这样的时刻里被无限拉长。

岑景仰躺着,感觉身体恢复大半。

房间里灯不知道何时被关掉的。

门并没关紧,留了一条缝隙,客厅有光线从缝隙当中透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