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尧:“哦、哦好的。”
岑景看着匆忙跑出去的周尧的背影,还有心情笑道:“贺总,你把人给吓到了。”
贺辞东抬眼瞥他:“你心疼?”
“那倒没有。”岑景代替他自己按着手背,坐回去说:“人是你找的,提醒你稍微有点雇主爱。”
岑景看着手背,挪开棉签。
血立马又冒出来一点止住的趋势都没有。
贺辞东再次递了两棉签过来,“按住了,别松手,说你没常识还真是抬举你。”
“你不懂。”岑景说:“针已经歪了,等待护士到来的过程痛感只会延绵不绝,而我喜欢快刀斩乱麻,即便会流血不止。”
贺辞东没说话,空气中显得很安静。
等到岑景重新扎上针已经是十五分钟过后,护士看着他没好气道:“只有不听话的小孩子才会乱动出现这种情况,现在好了,明天你手背估计得青一大片。”
“没事。”岑景说。
这个晚上周尧到底是没能留下来,贺辞东坐在病房里半小时,对方就主动提出先离开。
岑景对贺辞东这种摄人的气场早免疫了,不过还是很理解周尧的不自在。
人都走了,病房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岑景:“你怎么大晚上过来?”
“接到医院电话。”贺辞东还带着电脑,这会儿回着消息一边应他:“说你高烧反复。”
岑景:“你请的人有陪护条例。”
贺辞东嗯了声,显然没有专心应付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