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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抱歉,我只需要你死,不需要你降。”叶畅一边说,一边又再度挥刀。

阁罗凤如同阁陂一般,被他直接割断了血脉,叶畅举起手中的刀,刀上血缓缓流下来。

“逆贼已死,现在入城!”叶畅又下令道。

诸军顿时欢呼,然后入城。叶畅翻身上马,看着开进太和城的士兵,好一会儿,才转过头来,笑吟吟地与崔圆招呼:“崔司马远来辛苦了,不知这风尘卜卜的,可是有什么急事?”

崔圆张了张嘴,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发出来。

他出现在这里,而且与阁陂一道前来,那么杨钊是什么意思,已经表露得很明显,可现在,叶畅两刀下去,丝毫没有给杨钊留颜面,其为人嚣张跋扈,可见一斑!

原本杨钊拉叶畅下水,将他弄到剑南节度来当这个兵马使,双方的关系就近乎破裂,而叶畅搞开中法,请杨钊予以方便,双方关系有所修复。可是随着这两刀下去,崔圆明白,那种修复只是表面。

叶畅这两刀,既是按自己意愿行事,也是给杨钊的强力警告,休要再乱伸手,只要过界,叶畅不会与他客气!

而且叶畅做出这样的决断,完全出乎崔圆意料,他以一个官僚政客的眼光来看,叶畅此举,实在是愚不可及。

阁罗凤活着,能换取更大的功劳,死了,只不过是威慑一下那些蛮人,使他们在一二十年内不敢再叛罢了。如何取舍才最有利,以叶畅最会计算的,怎么会算不明白?

“叶大使……此间之事,我……我……恭喜大使,立此殊功,霍去病、班超,亦不及君……”

崔圆原本是准备说此间之事他会源本报告给杨钊的,可是一想到叶畅方才屠阁罗凤、阁陂如杀鸡一般的神情,到嘴的话就又变了。

“既是如此,我就不多留崔司马了,你早些回去,禀报杨公,哦,顺便替我恭喜他,此间事了,他可以回京了。”叶畅淡淡地道。

崔圆行了礼,如蒙大赦一般,飞奔而去,连停下来喝口水的念头都没有。这一奔奔行了十余里,他才回过神来,看着跟随自己的随从,忍不住破口大骂:“狗奴,没有用的东西!”

随从被骂得莫名其妙,崔圆骂了两句,才觉得心头的恐惧发泄了不少。可是细思方才,他不禁长叹了一声:“叶畅气势已成……只怕是第二个李相公了。”

是的,方才叶畅对他笑得很和气,可是给他的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,却与被称为口蜜腹剑的李林甫差不多,甚至比李林甫更可怕些,毕竟叶畅的中的刀还在滴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