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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,也是一种威慑,现在很多人看了国富论,都接受叶畅有关“财富即是力量”的观点,对于叶畅将财富转化为现实力量的能力也是毫不怀疑。

到了四月十八,据说是宜婚嫁的吉日,一大早,叶畅的宅中就开始吹吹打打热闹非凡,街上都是看热闹的人。为了准备这次婚礼,这些日子他的宅邸也粉刷一新,到处张灯结彩披红戴绿,故此他行在院子当中时,也不禁有些小小的激动。

到了黄昏吉时,他亲自披彩,驾车前往李林甫府迎亲。在他身边,则是男方家的亲朋。叶氏乃微族,在长安城中的亲朋原是不多,但叶畅交流广阔,上至达官贵人,下至贩夫走卒,闻讯来者并不少。

“刘兄,这傧相之事,有劳了。”叶畅登车之时,向着旁边的刘晏拱手行礼。

如今刘晏也已经调入长安,他少有名,又与叶畅投契,能从洛阳调返京城,叶畅颇出力,故此自告奋勇,为叶畅傧相。

“只管放心,我早有准备!”刘宴笑道。

“这傧相须得我来做!”刘宴话音才落,便有人道。

此人二十余岁,年纪与叶畅相近,相貌清奇,笑吟吟而来。叶畅见他,不由大奇:“李兄,你怎么也来了!”

“闻得你大喜,如何能不来?”被称为李兄的人看了看刘宴:“这是刘兄?”

“正是……原来是你,李长源!”

这来的人物,乃是李泌李长源,他亦是少年神童,七岁时便为当时宰相张九龄之友,被誉为有宰相才的人物。他与叶畅相交,亦是《国富论》所引,中间数次造反在修路工地上的叶畅,二人抵足而眠,非常默契。

他来与刘宴争傧相,叶畅知道二人都是凑热闹之意,不过旁边诸人,纷纷起哄,两人又各不相让,一时之间,又是一番热闹。

眼见二人相持不下,却听得有人叫道:“新郎家迎亲,我如何能不为傧相!”

叶畅在车上起身相望,只见一人,丰神俊逸,飘然若仙,缓步而来,却是李白!

李白周游天下,闻道叶畅大婚,以二人交情,他自然要入长安道贺。虽然离得远了些,却也将好赶上。他诗名远扬,但刘宴、李泌都不相让,倒是叶畅笑道:“不知礼制之中,是否约定傧相不得有多人否?凡无否定者,便是肯定,既然如此,便请三位傧相,诸位以为如何?”

众人大笑,当下便为三人更衣,然后车驾出改,便向李林甫府而来。

李林甫府前,如今也是张灯结彩,依着此时规矩,李家门前,还修了个小台。迎亲之人到此之后,叶畅先登此台,傧相、诸友亦跟了上去,然后大伙齐声高叫:“新妇子,催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