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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袋子拿了出来,果然如卞平所言,除了香囊,还有不少钱,甚至还有两枚金饼。

听得那人这般说,搜他之人笑了起来:“你塞有金饼的钱袋与我吧。”

看热闹的都哄笑了,有好事者更是喊打,卞平拱了拱手,算是谢过大伙,然后道:“这等小蝥贼,送入官中也是打一顿便放了,今日我要给他一个教训,各位请帮忙,先将他的嘴堵住,然后捆起来!”

从来不乏这等热心之人,当下众人七手八脚,将那小贼嘴堵起,又捆得结结实实,那厮情知不妙,可是这时再想说什么已经晚了。得了卞平吩咐的谢偃已经去招了辆油壁车,将这厮直接扔上了车。

就在大庭广众之下,卞平与谢偃便将那人带上车,竟然没有一人怀疑。

两人在车上,因为有御者的缘故,所以不能谈机密之事,卞平笑道:“方才你胆子倒是大,就这般扑了上去!”

“那是自然,咱们从那地方来的,郎君早就说过,若没有些血勇,如何保得住咱们的家?”

马车按着他们的要求,自南面的启夏门出了长安,让那车夫有些惊讶的是,城门处的士兵,在看过卞平手中的一样东西之后,竟然没有做任何阻拦或检查。出城不远,卞平与谢偃将那人抬下车,给了车夫重赏,打发他回长安城中,车夫虽是满心不解,却也知道事情诡谲,非自己能管,故此哑口不言。

那人发觉自己到了长安城外,已经惊得几欲昏厥,待看到卞平微笑着拍他的脸,更是魂飞魄散。他身份隐秘,背后隐着巨大的秘密,自己一死无所谓,可是给身后之人若是惹来了大麻烦,那可就惨了。

也不知卞平是何时传出的消息,没一会儿,便从路旁的林子里出来一辆板车,两个壮汉过来,将那厮扔上了板车。卞平回头看着谢偃,笑着道:“你叫谢偃,隶属于人事署,对不对?”

“卞陪戎竟然认得我!”谢偃一喜:“正是小人。”

“你是随我去,还是自己回长安。”

谢偃刚想答,猛然惊觉。

跟着卞平去,也就是要更多地接触到辽东秘谍的核心机密,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,加入秘谍机构。

虽然这个尚无其名的秘谍机构的收入肯定会很高,比起如今谢偃所隶的人事署要高得多,可是谢偃再三考虑,还是摇了摇头。

卞平稍有些失望,他觉得谢偃今日表现出来的勇气与反应能力,都足以成为秘谍的中坚,只不过对方却拒绝了。

“那就此告辞吧。”他摆了摆手,上了那架马车,很快就消失在林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