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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年,叶畅虽是僻居于辽东,往来长安之际也是行色匆匆,但他的一些言论,却随着活字印刷书籍一起,在中原传播,其中有一段叶畅抄来的话语,如今的读书人,几乎都能张口就来。

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。

儒家学说,两晋清谈、五胡乱华之误,虽有孔颖达倍之重振,但却终究缺了什么。叶畅抛出这四句来,所言之事,即为儒家道统。

此时有关道统的争论还不算很激烈,叶畅此文一出,别的不说,这四句嘴炮却是深入人心。大唐的才子们原本就有一种积极入世理念,这四句正和这理念相应,一时之间,响应者云集。

人生三不朽,立功,立言,立德。这四句中做到任意一句,便可称不朽矣。

议定此事之后,刘晏便告辞离开,此次叶畅没有再挽留。

“郎君,如今还要奴做什么?”

送别刘晏,这里就只剩余李冶,她眼波流转,水汪汪地看着叶畅。

此时天色已暗,烛火高照,灯下美人,动人心魄。她说此语时,靠叶畅靠得极近,那眉眼中的款款深情,几乎伸手可撷。叶畅可不是鲁男子,自是从这眼波中读出了无限风韵,他怦然心动,忍不住在心中赞了声:尤物!

李冶原本就是美人,这几年主持大观园事宜,身上的风尘气息尽消,却又多出了几分成熟风韵。她有意勾引之下,叶畅怀不自禁,便伸出手,轻轻抚在她的面颊之上。

她眼睑垂下,双颊流丹,娇羞如新妇。叶畅手在她脸上轻轻摩挲,却略有些犹豫。

“妾身这二年都守身如玉,不敢……”李冶轻声道。

就在叶畅为这一句心弦颤动之时,突然外边传来轻轻咳声,叶畅眉头一拧,李冶也是由娇羞转为暗恼:是谁不解风情,此时坏了好事?

“十一郎,有人求见!”外头说话的声音传了进来。

却是叶安,他为人比叶英叶挺更为老成持重,这两年的历练,更让他成熟起来,叶畅如今越发离不得他了。

“是谁?”叶畅警觉地道:“为何知道我在这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