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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畅循声望来,露出快意地笑:“几只被蠢主人抛弃的疯狗,杀了便杀了,也算是替长安城百姓除祸害——怎么,韦户曹意欲替其抱不平?”

韦谅面色阴沉,叶畅这一句话,可是将他们几家都骂了。

“不平之事,某为命官,理当处之。”韦坚道:“叶十一,你以为这是何处,岂容你这宵小横行!”

“不服气你来咬我啊。”叶畅伸头道:“替疯狗出面张目,莫非你就是疯狗的蠢主人,或者也是疯狗?”

此语传入卢杞耳中,卢杞面色大变。

叶畅果然有所依恃,而且他已经逼得韦谅不得不出头,这句话传了出去,韦谅却忍气吞声的话,他定然要成长安城中的笑柄。

必须阻止韦谅当上!

卢杞心中如此想,便想要从人群中挤到韦谅所在的酒楼门口,拦住韦谅其人。

第195章 如坠冰窖座针毡

卢杞挤到门前,正迎着韦谅。

“韦兄,莫去,莫上叶畅之当!”他叫道。

韦谅沉着脸,看了他一眼,然后摇了摇头:“骑虎难下,死了三条性命……我若不出来,就不仅仅是我一个人颜面的事情了。”

他心情甚为沉痛,左右将急得跳脚的卢杞挡开,他叹了口气,又举步向前。

叶畅在楼上,带着微笑,看着韦谅走了过来。

对于韦谅,叶畅当真是完全没有什么心理负担。此人父亲为了邀宠于天子,在修运河时乘机征掠,叶畅初次入长安时见到关内田地荒废,此人之父韦坚出力甚多。上次广运潭的热闹,也可以看出其父不过是竭天下财力而一己之私。而韦谅本人,叶畅眼见他僭使仪仗,鞭笞行人,所作所为,令人愤慨。

至于说他与韩朝宗交好,本应该是李适之、韦坚等人同一阵营中人,叶畅更是不屑,他几次受压,这些所谓同一阵营中人几曾伸出过援手?相反,李适之之子还有眼前的韦坚之子,待他都如寇仇。更何况叶畅交好韩朝宗,但韩朝宗被李适之等连累待罪,李适之与韦坚亦对此不闻不问,完全没有救援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