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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琢磨着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打听到对方身份,不过并没有纠结太久,对方便主动将自己身份露了出来。

却是一鞭抽在方才阻着他们的军士身上:“梁国公府上贵人要入内查看,岂是你能阻挠!”

“抽得好,抽得好!”那军士也是个犟脾气,闻言叫道:“有本事就将某抽死于此,若不然,必让你这狗奴有消受!”

“找死,那便成全你!”那恶奴又是几鞭抽去,被军士闪过,周围人纷纷上来相劝,他将鞭子一指,呸了一声:“就是叶畅在此,某要抽他他也得乖乖站着,你是什么东西,也敢在某面前嚣张!”

“这梁国公是谁?”车驾之中,蔡姓女郎听到这里,就甚为不悦,向李姓女郎问道。

“当是前宰相姚崇,他家在洛阳,听闻子孙皆不成器。”李姓女郎并未花费太长时间,便记起了这位梁国公身份:“若是他……那也难怪。”

虽然时间已久,姚家圣眷已经不再,但是姚家子孙,却是依然富贵。姚家宅邸,便位于距离南市不远的慈惠坊。

只不过就在去年,姚家还遇到一场大难,姚崇之子姚弈被贬,孙姚闳被诛。

“不知为何而来?”李姓女郎心中琢磨。

那姚家恶奴被众人劝开,不过意犹未平,犹自欲闯,正这时,听得一声嗡响,然后便觉脸上生风,一枝利箭,擦着他的脸便贯入了土墙之中。

箭尾铮铮颤抖,让那恶奴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
众人讶然侧脸,便见南霁云骑在马上,目光森然,盯着这边。

“反了,反了……”那恶奴吓得屎尿齐下,全身骚臭逼人,愣在那儿没有动弹。他旁边别的恶奴见南霁云军士模样,顿时大叫起来。

“城北尚有三十颗首绩。”南霁云厉声道:“叶录事有令,未经同意,谁敢闯入土墙一步,便去与这三十颗首绩做伴!”

方才那一箭,只要再偏两寸,必然贯入恶奴脑袋,因此,南霁云这话喝出来,谁都知道,这是认真的。

“笑话,区区一个录事,便敢在洛阳城中发号施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