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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得头痛,他决意直截了当地相询,因此叶畅才上马,他上前牵住缰绳:“叶录事,某方才得罪了录事,为何还要荐我?”

“得罪?”叶畅笑了起来:“不过是误会罢了,有什么得罪的?”

“叶录事上午向某示好,某却冷言相对。”

“那件事情……我问你,这个伙长之职,你做得下来么?”

南霁云略一犹豫,然后斩钉截铁地道:“区区伙长,如何做不来?”

“你随在我身边,若有危险,能如同我那伴当一般,奋力护卫我么?”

“职责所在,必效死命。”

“那不就是?某荐你,第一看你有无此才能,第二看你有无此心。至于些许小隙,何足挂齿?”

叶畅说到这里,眉头扬了扬,很是好奇地问道:“南八,你既直说,某也直问,某上午确实有意示好,你为何拒人于千里之外?”

“录事大闻,某闻之久矣。青龙寺中留诗,令贺少监辞官告老,此事有悖恩义之道,某甚不齿。”南霁云也不隐瞒,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:“贺监于阁下有举荐之恩,足下却以此报之,心术必不正……”

“住口!”旁边的贾猫儿听得他越说越不像话,顿时呵斥道。

叶畅却笑着摆了摆手,示意南霁云继续说下去,南霁云斜睨了贾猫儿一眼,然后又道:“某原以为,传言或有不实之处,今日看你下令射杀灾民,便知你果然是……果然是……”

一时之间,他无法措辞,还是叶畅,给他补充道:“为达目的,不择手段。”

“正是……为达目的,不择手段。叶郎君好文辞,奈何心术,奈何心术!”

这就是指着叶畅的脸骂他心术不正了。

南霁云性子向来如此,他这一番话说出来,便没打算能与叶畅和睦相处。因此他炯炯有神的目光,死死盯着叶畅,只待叶畅口出恶言,便推了差使。

一个区区的伙长,便想收买他,未免太瞧不起他南八堂堂男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