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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气归生气,却也无法可想,只能继续陪着笑脸,否则就要前功尽弃。

“十一郎竟然还不知,是这么一回事……”冯笃开了个头,元载心中感激,但说到这,冯笃话又一转:“此事元少府乃是当事人,还是由元少府说与你听吧。”

元载心中顿时哭笑不得,这冯笃难道说是与叶畅串通起来,要耍自己么?

他为人甚是精明,现在只是经验不足,才在叶畅手中屡次吃瘪。仔细一想,他顿时明白,这仍然是冯笃让他向叶畅低头,给叶畅出口恶气。

叶畅那口恶气不出,这件事就不可能就此了结。

“乃是某糊涂,听闻卧龙谷风景殊异,便带着鲁彦前去观赏,结果在途中为强人所掳……”

元载厚颜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,特别强调了那些“强人”乃是来与叶畅拜晚年的,叶畅对此自然是矢口否认。元载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,总之就是将自己丢人献眼的事情,在自己最讨厌的人面前袒露出来。

听他说完之后,叶畅笑了两声:“原来如此,不知明府、少府二位,要某做什么?”

“自然是如何替元公辅解决掉这个麻烦了。”

“啊呀,此事却是叶某力所不能及。”叶畅坏笑着看了元载一眼:“元少府后院之事,叶某岂能置喙,倒是外边谣言流传之事,某倒是有个想法——官府何不出面辟谣?”

这绝对是个坑人的主意!

自古以来,官府辟谣就是越辟越谣,而且往往原本是谣言的,被官府辟着辟着就变成事实。更何况,如今之事本来就不好见人,官府再一辟谣,岂不流传得更广?

“还请十一郎再想想……”

“那么某便再想一下,何不釜底抽薪?”

“此言怎讲?”

“那洪氏乃谣言之源,她来寻元少府,无非还就是为了些钱财,元少府只要多给钱财,明府再严辞训斥,她心中畏惧,又已获利,必偃旗息鼓,返乡回去。她一离开,谣言不解自破。”

冯笃与元载对望一眼,元载有些讶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