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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时倒没有太多的误差,但到元载官印被搜出来后,却有了变化。只听那鲁彦道:“贼人得了元少府官印,看了许久,然后将官印还与少府,还连连赔罪……”

“胡说!贼人几时还了官印,又几时赔罪,你哪只眼睛看到?”这下元载再也不能忍,厉声道。

“某听得分明,虽然某眼睛被蒙着看不到,但元少府你的声音某却是一清二楚!”鲁彦抗声道:“那些贼人原是要放了某的,元少府你却说,某出奸计使你遭此变故,须得报复……那些贼人,那些贼人对你言听计从,便竟然用各种手段折磨某!”

说到这,鲁彦当真是热泪盈眶,显然,那些折磨的手段,让他这个在衙门里见惯了种种酷刑的人都忍受不住!

“那伙贼人折腾某时,你在做什么?”他愤然指向元载:“你在饮酒取乐,你在与那位洪氏调笑淫乱……某听得你们还拜了天地,还饮了交杯酒,你将官印都交与洪氏,说是聘礼……”

“胡说,胡说八道!”

元载羞怒交加,连声否认。鲁彦却跪在冯笃面前,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道:“或许是前夜太暗,这元少府与那洪氏调笑不羁,到得早上却发觉洪氏奇丑,便生了毁婚之心,自己偷了洪氏的皮肉钱,独自跑掉,却留得某在武陟,还是洪氏要来寻夫,才由某带路而来!”

“这洪氏我根本未曾见过,她是从何而来!”

“对,方才你们还落在贼人手中,现在怎么又出来了这洪氏?”冯笃也问道。

“昨日就禀报过明府,那贼人得罪了少府,便在武陟摆酒宴赔罪,洪氏便是他们请来劝酒的妓家,也不知元少府是被酒蒙了心,还是真的憋久了,竟然与洪氏恋奸情热,不但不怪那些强人,反而怪起了小人……”

鲁彦的讲述之中疑窦甚多,可是因为事情闹得太大,而且各种异常的情形太多,反倒将这些小疑窦遮掩住了。

“血口喷人……血口喷人……”

元载又大叫道,冯笃叹了口气,向着周围的差役使了个眼色,差役便将鲁彦拉了下去。

“公辅,无论洪氏与鲁彦所说是真是假,现在的情形是,你这事已闹得满城风雨,以本官之见,你还是自己请辞吧。”他淡然说道:“此际请辞,你还可以保存些体面,若是被罢黜……”

“不,不,明府,你得助我洗脱这不实之名!”元载明白,若是他请辞,那么栽上来的名头,就真正坐实了,他也就难有再翻身之机,因此他不顾规仪,对着冯笃长揖:“若能如此,今后元某唯明府马首是瞻!”

冯笃出力卖好,压制此事,目的就是这一句话!

他看着元载,好一会儿后道:“你真没有做这些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