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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衙中精于算数者皆为各班吏员,如今他们就在元载手中当差,谁能来助我?”叶畅摇头道:“元载不会给我们留这机会。”

元公路道:“总得试一试。”

他当真唤了一个家人去召请那些精于算数的吏员,结果不一会儿,那家人便回来禀报,诸吏员如今都在参拜新上任的县尉,元载有意宴请诸人,竟然没有一人能得空。

那家人说的时候,看着叶畅,欲言又止。

叶畅笑道:“直说无妨。”

“新少府在酒宴之上已经说了,叶郎君乃浮滑欺世之辈,勒令诸吏员差役,不得与叶郎君往来,若有违者,必受严惩。”那家人道:“小人去打听时,也有吏员暗中吩咐小人,让郎君速备厚礼,向新少府赔罪。”

“当真是欺人太甚,某虽离职,尚未去县,何至于此!”

元公路义愤填膺,但若把他这表面上的愤怒当真,那就是叶畅太幼稚了。叶畅笑着眯了一下眼:“明府不必多言,明府明日就要赴任,某借花献佛,于此敬明府一杯。”

“你还有闲心饮酒?”

“反正急也急不出什么名堂来,不如酩酊一番再看那元公辅能奈我何。”

元公路看着叶畅不急不徐的模样,心知他必有后手,既是如此,他也没有必要装出紧张来。

“请奉女乐。”叶畅又道。

这还是叶畅第一次向元公路提出,要有伎家歌舞助兴。元公路自然不会拒绝,他强笑道:“原来叶十一也通了心窍,知道女乐的好处了。”

他们这边暂且不提,那边元载的临时寓所当中,也正是弦歌声声。

众吏员明面上都是笑声不断,至于实际上心里如何想,就非外人能知。元载坐在最正中主位,笑吟吟劝酒,当看到门口一个人晃了下后,他便起身,借口更衣,出了门。

“情形如何?”元载向那人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