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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咳……当初之事,我也觉得奇怪,叶思,你分明在外已经娶妻生子,为何还要将十一郎收为嗣子?”

“呃……当初二支穷困,我有心帮他一把,故此收十一郎为嗣子……”叶思对这个问题早有所准备,说得面不改色甚是流利。

但谁都知道,这话只能骗鬼。

看着二支穷困可怜,能帮的方法多得是,为何要收二支的一子为嗣子?因此方氏噗笑了一声,叶畅自己也微微摇头。

叶淡最头疼者,便是处理这样的纷争,他定了定神:“此事干系着十一郎自己,十一郎又是一个有主见的,莫如听听十一郎自家如何说?”

“十一郎才十七岁,尚未及冠,性子不定,易轻信于人,被人教唆两句,或者便做出糊涂之事……”那边陆氏不满地道:“如今我家阿郎既在,阿郎为父,十一郎为子,子承父命,乃是孝道,子违父命,乃是悖逆——十一郎如何做,理当听我家阿郎的。”

“却不可以普通少年视十一郎,还是听听十一郎如何说吧。”叶淡又道。

叶畅刚欲开口,那边叶思却抢了先:“族长,此事乃我三房三支家务,我们细细商量,不管是宗家,还是次支,都先不要介入为好。”

“十一郎乃叶郎一母同胞之弟,却不只是三支之事。”方氏不同意:“族长说的是,十一郎遇事有主见,先听听他自己如何说。”

“休要再争了,让十一郎说。”叶淡见叶思与陆氏还待分辩,终于拿出了族长的权威。

叶畅叹了口气:“我原是不想说的,此次长安,我颇结识了一些贵人,前不久,太子宾客贺公讳知章者,遣我友焦遂给我送了封信来。”

“太子宾客?”虽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具体的官位,但肯定是了不起的,叶淡顿时眼前一亮,便是叶思,他在外见过世面,知道这官位虽无实权,却一定是德隆勋重的名臣,才能担任这一官职。

“除了贺公,还有京兆尹韩公讳朝宗的,亦给我写信。这二位都是我在长安结识,蒙他们不弃,以我为忘年之友。”叶畅面不改色地扯着谎,焦遂来送信的事情,叶淡可是知道的,只不过叶淡只晓得他来自长安,却不知却是这样的贵人遣来。

叶淡心头火热,他们叶氏这些年被刘家欺在头上,就是因为刘家出了几个人物,在外交结官吏,而现在叶畅竟然也认得了大人物!

“十一郎快说说,你是如何交结这些贵人的!”叶淡忍不住歪了楼。

旁边的叶思与郑氏对望了一眼,两人神情都有些惊疑:若是叶畅真结识了那些大人物,那么事情就不太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