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俗话说色迷心窍,段唯戴着耳机先是听着傅度秋的声音愣了很久,才终于反应过来,拿着笔开始写。

傅度秋解析题目,从来只是提供思路,并不会把答案直接念出来,他顺着傅度秋说的写了一会儿,随即豁然开朗,拿着笔刷刷刷地在纸上写,几分钟之后将答案报给了对方。

对方在他写题时安安静静地,直到听见段唯说答案,才似有似无地笑了笑,随后轻声说:“不错,对了。”

而这一头的段唯像是被老师表扬的小学生一样,将头埋进习题里偷笑了一会儿,继续往下写。等到了不会写的题目,他念给傅度秋时,对方也都像之前一样只听了一半,就将解题思路说了出来。

一来二去几回,段唯不禁感叹:“你好厉害啊,我连题目都没有说完,你就会了。”

“你傻不傻啊,”听筒对面的人笑了笑,似乎有些无奈地说:“这就是我出的题,我当然会写。”

话音落了,段唯后知后觉地愣了愣,随后拿着手机傻愣愣地笑了起来。暖黄的灯光在他头顶闪烁,照得他若有若无地透出几分温柔。

他一手拿着笔,另外一只手撑着桌面,傻乎乎地盯着屏幕上的傅度秋的头像,好像这样就能够透过手机看见对方的脸。

从前他一直不明白,为什么他的一些情侣朋友们要整日整日地黏在一起,一刻都不想分开,而现在他似乎切身地体会到了这种感觉。

才不过离开了几个小时的时间,他就在心中溢出了无穷的想念,迫切地想要和傅度秋见一面。

想到这里,他不自觉地抓起了桌上的习题册,边角都被他揪得起了褶皱。

电话对面的傅度秋听段唯没有再说话,于是轻声问道:“怎么了?还有不会的题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