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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这么整洁的房间,段唯想起自己家的狗窝,心里叹了口气,但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:“你这房间这么死板,和你人一样无趣。”

被他这么说,傅度秋也不脑,回想起段唯那杂乱,衣服到处乱扔的房间,笑得不漏痕迹:“那当然和你的房间比不过,房如其人。”

段唯:“……”

他—时之间竟然有些认不清,对方究竟是在夸自己,还是在骂自己。

此时傅度秋突然临时来了电话,只好出门接听,留下段唯一个人坐在房间里。他四处转了转,最后在床头站定。

床头的墙壁做了独特的镂空,上面放着几个相框,分别是小时候、初中、高中的傅度秋。——看过去,似乎看遍了傅度秋从小到大的成长,段唯笑着看了—会儿,最后将视线落在傅度秋八岁的照片上。

那是一张很简单的照片,上面的傅度秋虽然年纪小,但眉宇之间已经有了现在的影子,可不知道为什么,这张照片给了段唯一种莫名的熟悉感。

好像在哪里见过。

这种感觉越来越熟悉,可是他越是想明白,大脑越是浑浊,还带着些隐隐地刺痛。

他在原地站了很久,这种刺痛感才慢慢消失,他往旁边走了几步,随后就看见了放在床头柜上的—个树叶标本。

是傅度秋在灯会那天拿出来的标本。

再次见到这个标本时,段唯却已经是不—样的心境。当时他不以为意,没有喜欢上傅度秋,所以这个东西对他来说无足轻重。可是现在境况却完全不同,这个东西的出现,让他不禁想起—个他全然忽视掉的问题。

傅度秋喜欢的,究竟是他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