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编不下去了。

他觉得他的人生还是头一回经受如此考验,而李寒山犹疑看着他,似乎在判断他是否在说谎,江肃沉默片刻,最后觉得,自己可能只剩下一个办法了。

他很清楚自己的弱点。

若李寒山面带委屈,可怜巴巴看着他,他便定然是控制不住的。

他天生吃软不吃硬,受不得别人露出那种神色,更受不了他钟意之人对他讨饶,而他相信,李寒山应当同他差不多,他只要将自己的神色放软一些,委屈一些——

李寒山立即改变态度:“我相信你。”

江肃:“……”

李寒山又看向床上的衣物,沉默片刻,再次试图将方才发生的一切串联起来。

既然江肃没有说谎,他父亲早些时候确在此处,如今却已离开了,还留了衣服在此,想必走得一定极为匆忙,而依他方才所见,楼鄢怀中之人身着红裙,似乎是名女子——

李寒山懂了。

“楼宫主同我父亲宿在此处,可他却出轨青楼中的其余女子。”李寒山笃定道,“他将我父亲气跑了。”

江肃:“……”

江肃勉强点了点头,道:“就是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