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花时清这人,惯会将所有事情都往那方面去想,他刚才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李寒山身上,倒也不知道花时清究竟听见了多少,可他看花时清的神色,觉得花时清所听见的内容……应当已足够他在脑中来回循环胡思乱想了。

江肃只好颇为尴尬地对花时清笑了笑,道:“你没有同他们一道去吃饭吗?”

花时清当然明白江肃是想要转移开当下的话题,而他也不想让江肃再觉尴尬,便顺着江肃的意思,还同江肃笑了笑,道:“盛盟主想来是不愿意见到我的。”

他心中清楚得很,盛鹤臣厌恶李寒山,而他怎么也算是李寒山那边的人,他偏属邪道,因而盛鹤臣厌恶他不想见到他,倒也很是正常。

更何况那日他们将山寺中那几个善用蛊毒之人带回来后,并未将人送往县衙,先前盛鹤臣与周洲也一道去同那县官提过此事,这几人擅长用蛊,县衙中若无精于此道之人抑制,或许又会节外生枝。

那县太爷本就胆小得很,他一听说那些人会下蛊,几乎立即便同意了盛鹤臣的建议,将几人暂且留在了客栈之内。

盛鹤臣写了信,急令武林盟在附近的分舵抽调人手过来看守,这几日还是由县衙派人过来,协助花时清控制住这几人。

也正因如此,花时清并不敢离开客栈。

“江少侠,我来此处寻你,是有要事相商。”花时清直切正题,以免这两个正试图学习谈情说爱的年轻人尴尬,道,“我的情蛊已经破茧了。”

江肃一怔:“这么快?”

他记得昨日在山寺时,花时清还同他说过,情蛊破茧还需得两三日,他已做好了慢慢等候的准备,却不曾想这才过了几个时辰,花时清的情蛊竟然就已经破茧了。

“情蛊以情为食,思慕催生。”花时清说道,“它在这客栈内,吸纳了无数恋慕之意,破茧的速度自然便要快上不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