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后半夜,他总算想明白了。

看看盛鹤臣和其他人,江肃难道不知道他们喜欢他吗?可江肃也没有敬而远之,不说是将他们当做是普通朋友相处罢了。

那也就是说,只要他去找江肃说清这件事,江肃应当也能同对待盛鹤臣等人一样,照常将他当做是自己的朋友。

他的时间还长,江肃要不胜天的钥匙,便要同他一道返回圣教,就算江肃真的生气了,这么长时间,又有贺灵城相助,他总能挽回江肃的心。

到第二日清晨,李寒山带着花时清的锦囊去寻江肃,将那锦囊还给江肃后,他终于鼓起了勇气,认真开口,道:“我想了整整一夜。”

江肃点头,问:“我知道,你父亲出了那种事,的确令人难以接受。”

“与那件事无关。”李寒山认真说道,“你先别说话,你先听我说。”

江肃便真闭了嘴,等着他往下说。

李寒山昨夜思索了千言万语,想出了无数个表白版本,可真正面对江肃时,他便好似一下将所有的话都忘记了。

他看着江肃的双眼,紧张得不知所措,半晌方才干巴巴憋出一句话,道:“我……我钟意你。”

江肃:“……”

江肃笑了。

“你我都回到此处了,同花时清的约定自然早就不作数了。”江肃说道,“怎么?你回去看了一晚上花时清写的玩意,自己琢磨出了新花样?”

李寒山:“……啊?”

他还未从方才的紧张之中回过神来,原想着江肃不过是答应与拒绝两种反应,却没有想到,竟然还能这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