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帝传人继续沉默。

他想知道，自己究竟是怎么露出马脚的。

瑶姬仿佛感知到了新郎官的心意，很配合地做出了解释：“夫君兴许还不知晓，当年你去血魔城斩杀血魔王与阿萝纱之时，我恰好用一个分身降临血魔城，亲眼目睹你夺走了修罗真血与无相血胎……后来发生的一幕令我匪夷所思，你竟然将那两件东西，拱手送给了赵昊。”

“当时我很好奇，你身为魔族，为何将两件宝物平白送给一个人类？难道你和他惺惺相惜？还是你欠了他的债，必须还给他？这些理由，都站不住脚。”

“唯一能够解释的是，你与他之间，有着共同利益。那时候我在想，你们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联系，以至于跨越了种族的界限，保持着密切合作的关系。”

“后来看到你当众斩杀美颜妖皇那一剑，我找到了答案。你的剑中，有着无相血胎的气息。那本该是属于我的东西，我曾经命血魔王培育它数百年之久，到头来落在你手里，发挥出令我意想不到的作用。”

“原本落在赵昊手中的无相血胎，又回到了你手里，这是为什么呢？我想起了一件流传甚广的趣事，当初赵昊在灵泉谷赌玉，有过十连中的记录。实不相瞒，即便我身为至尊，也看不透灵胚中是否藏有高级灵玉。”

“这让我又想起魔族流传多年的预言，双眼含生灭……相传天魔帝尊拥有看穿世间幻想的神通，夫君你身为魔帝传人，想必也有类似的本事。你的生灭之瞳，应该能看穿灵胚中暗藏的玄机。”

“只是，生灭之瞳长在你身上，为什么赵昊也有同样的能力呢？”

“很不巧，妾身对降临之术略有涉猎，我也曾炼出过分身。尽管我那降临的分身，远不如身外化身那么强大，不过一些功能却是相通的。如果赵昊是你的身外化身，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，他拥有你的能力，自然可以看穿灵胚。”

“当然，也许你会说那只是巧合，说不定赵昊也掌握了一种瞳术。”

“还有更加巧合的事情，当初夫君在青云界，曾施展过西门晴空的招牌法术画地为牢，也施展过美颜妖皇赖以成名的绝望流沙……夫君不必如此诧异地看着我，你们在死亡沙漠那一战，我并未亲眼目睹。不过，西门晴空回去之后，交代了一切，而我在白云城早已安插了探子……传说中的生灭之瞳，果然神奇，夫君短时间内便学会了西门晴空与美颜妖皇的绝技，着实不可思议。”

“今天发生了一件更巧的事情，那位赵真人，竟当众使出昆仑绝学流云袖！”

“夫君不用怀疑妾身的情报来源，我很肯定那位赵真人绝非昆仑弟子，那么他是如何学会流云袖的？答案也许很简单，如果他也有着夫君一样的生灭之瞳，学会流云袖并不困难。”

白发鸟人还在沉默，一种宝宝心里苦的感受涌上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