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梵路默默往旁侧挪了挪,把脚放下去时才知鞋子也没了。

白梵路刚弯下腰,慕云河也不说什么,迅速就将鞋子挪放到他手边,白梵路顺利摸到,熟练穿上。

其实他察觉到慕云河动作了,这种方式虽迂回曲折,要猜到其心思却也容易,不过是想照顾他又要护着他的自尊心罢了。

所以该说这慕小王爷什么好呢?

接下来这段路,慕云河没再坐回对面去,就一直在白梵路身边。

他将车帘掀起来,外面经过时遇见什么,就说道一番,白梵路只管安静地听,同时想象有些什么景致会随风闯进眼睛里,这种感觉倒很惬意。

而听着云湛的声音也是一种享受,与听广播剧差不多。

白梵路突然就想起他的男神本命来,其实已经有很久没想起过他了,白梵路都快忘了。

如今再想回忆那人声音,许是隔的时间实在太长,白梵路不太能记起那是种什么样的音色,竟能让曾经的自己当作寄托那么多年。

反倒是现在云湛的声音,给自己心里的触动依稀是盖过了它。

此时听慕云河讲话,其实只是些简单描述的语句,充分体现出这个人平时书读不多,写景叙事缺乏条理,描写陈述枯燥乏味。

可却仍旧是吸引人的,至少白梵路听得入了迷,再回神时,已经被告知到达了今天的目的地。

“这驿馆房间简陋,要委屈你先住一晚上了。”

只剩下他们单独在房间时,白梵路就不用再装哑巴,“这有什么可委屈的?你还真当我是女子了?”

“不是将你当女子,是将你当夫人。”

“……那不还是一个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