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边实在聒噪得很,白梵路停下步伐,“这位小兄弟,你若觉得浪费尽管回去喝个够,在下还有急事,恕不奉陪。”
少年不依不饶,“我自己喝有什么劲?相逢即是朋友,我看哥哥你也是斯文讲理之人,怎的如此不给面子?”
这文绉绉的话从这人嘴里说出来倒头头是道,白梵路好气又好笑。
装,我让你再装。
“咦?哪位客官的钱袋掉了——哪位客官的钱袋掉了啊——”
酒肆里,店小二张着嗓子喊。
白梵路覆着人/皮/面具的脸上,一双勾人的眼睛与那张平平无奇的容颜格格不入,那里笑意分外清亮,闪得少年一愣一愣,“喂,你笑什么?”
笑得这么贼,非奸即盗。
“在下笑,盗亦有道。”
白梵路这话说得云里雾里,少年起初没反应过来,而那店小二没听见店里有谁答应,已经开始朝外边儿喊,“哪位客官刚才在店里吃酒,把钱袋掉了的啊?”
少年怔住,钱袋?
下意识一摸腰间,咦咧?还真的是他的钱袋子!
蹭蹭蹭跑回去又折回来,“不许跑,一会儿找你算账!”
白梵路不置可否,他又不是傻子,怎么可能乖乖在这儿等着那家伙。
果不其然,等少年匆匆忙忙跑回来,白梵路早就潇洒走一回去了。
于是,少年很生气,后果很严重。
后果的确很严重,严重到完全超出白梵路预料。
城外三里地,少年很快就追上来了,手里还抱着个大酒坛子,气喘吁吁挡在白梵路面前。
“站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