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梵路就这么泄愤似的不要命地咬着他不松口,也不管是咬在哪里,反正他牙够疼,越疼就越能盖过心疼。

可偏偏咬得再紧,那疼却只有愈加透骨难忍。

渐渐的,意识涣散的最后一刻,白梵路都还记得这满嘴的血腥味,其他的什么?都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了。

唯一仅剩,某颗顺着肩膀滑落的雨珠,似乎凉凉的,很舒服。

可是转瞬就会没入泥土里,再也寻不见了吧。

雨势似乎变得更大,逐渐淹没所有的声音,到处都是模糊不清的雨,唯有这棵树下一方天地,被蒸腾的水汽映成一片朦胧……

真正是:几回事,烟雨中。

又谁知:多少人,梦不同?

作者有话要说:云狗湛:竟敢说我不行?

白小路:哼,不会那么容易得手的。

云狗湛:哈?我脖子上印子还在呢!你看,你看!还敢抵赖?现在再来大战三百回合!

白小路:死开!

作者:(捂脸看不下去)你自己反反复复弄个印子,有意思没?

云狗湛:有意思啊,至少情敌会以为师兄多耐我呢!

作者:这一句,就是智商堪忧(窝怎么造了这么个傻儿子

第47章

白梵路做了一个梦,或者应该说是好几个梦。但他记不太清了,只记得最后那一个。

四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,无尽的虚无里,有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,在喃喃说些他听不懂的话。

他说,“原以为死是世上最难的事情,活着却很容易,但现在……我却觉得,能够为你活下去,很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