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裴舒垂着眉眼,将剧本卷成圆筒随意拿着,已经进入了状态。

张西顾不再多费口舌,合作了一个来月,裴舒什么水平他已经知道了,根本不用担心。

这场戏的重点是魏远,相信裴舒绝对驾驭得住,而谢霜宁并不需要表现的多出彩,只要不掉链子就行。

叮嘱完了裴舒,张西顾又把谢霜宁叫来说道:“你早就喜欢他了,但是你不敢表白,因为你是天生的同性恋,但他不是。你处处小心不敢逾矩,就怕他知道了你的心意会远离你,甚至厌恶你。你宁愿保持着这种朋友关系也不想让魏远恶心你,所以你甘愿一辈子不说,一辈子自己承受暗恋之苦。”

谢霜宁心口毫无来由的一痛,默默点头。

“但是你万没想到他会主动向你表白,你的心情是震惊的,记住是震惊,不是兴奋。”张西顾强调道,“幸运的狂喜是在后头的,在这场戏里你要表达的是震惊,是难以置信,甚至是后退,因为你怀疑魏远是在捉弄你逗你玩。”

谢霜宁:“好,我明白了。”

张西顾还想再说,见谢霜宁目光沉静,全神贯注,居然跟裴舒一样早早地就入戏了。

张西顾不再多言,转身到雨棚外面看各单位的准备情况,大叫着让动作稍逊一筹的录音组抓紧时间。

“《念》二十二场一镜一次,action!”

人烟寂寥的街道上,两个身穿校服的少年同撑一把伞,并肩而行。

一人靠着人行道内侧走,一人推着自行车走在外侧,每走两步都要用余光偷瞄一眼身边之人,每看一次,心跳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一次,看着看着,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自己的脸已经烧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