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“你看,这是这家店的赠品,这上面的一颗扣子就三千块,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,可对于我们来说,连同这整条腰带,都只是个可有可无不值一提的赠品罢了。”

——“裴先生家中是书香门第,爷爷是外交官,姥爷是大学教授,父亲是科研人员,母亲是威风凛凛的女法官,跟普通人家比确实风光,但跟谢家比……你懂的吧?”

一家子高知分子,跟寻常人家比确实辉煌确实显赫,但跟雅爵集团比,可能真的不太够看。

如果禹航的家庭是10,那么裴舒就是100,而谢霜宁则是高攀不上的10000。

——“你的那个什么组合解散了,黑料缠身,臭名远扬,负债累累,如今的你有什么资格追求他,甚至站在他身边?”

——“等你站的足够高了再来吧!”

八位数的豪车,他也开了。

六位数的西装,他也穿了。

九位数的房子,他也住上了。

可当他功成名就,终于将翻越高墙的阶梯建成之时,那个促使他不顾一切搭建阶梯的动力消失了。

没有什么比希望成空更让人绝望的了。

他刿目鉥心,朝乾夕惕,独自一人在异国他乡闯荡拼杀,风餐露宿,熬过了勾心斗角,撑过了尔虞我诈,每到深夜时,那不经常出现在梦里的人是他唯一坚持下去的动力。眼见着守得云开终见月明,却不料最后有人告诉你,没用了,你想追求的那个东西没了。

造化弄人,生命也是短暂脆弱的。

前后不过五分钟,仅仅五分钟而已!

从电影节会场到相隔八百米的交叉路口——

整整六年的念想,最终以血色画上句点。

明明被我用手抓着,可为什么还是离得那么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