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后来电影节上撞到的一切,也没什么可意外的。

谢霜宁揉了揉眉心,再回头看向裴舒的时候,发现裴舒翻了个身朝他躺着,面色因为高烧而红润,眼睛睁着。

谢霜宁:“……”

这家伙根本没睡着!

“想什么呢?闭眼睡觉。”谢霜宁揣着无名火起身,试图帮某位年仅三岁不能再多了的队长提提被子。

裴舒突然伸手钳住了他的腕骨。

滚烫的热度顺着肌肤传递而来,谢霜宁在猝不及防下打了个激灵,他正要冷声质问,忽然发现裴舒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。

眼神迷离,渴望,甚至透着丝谢霜宁看不懂的凄苦。

“你想解绑吗?”平淡的语气难以掩饰裴舒嗓音的沙哑。

谢霜宁心中颤抖,不由得反问:“你想吗?”

裴舒深深望着他:“不想。”

谢霜宁立即问:“为什么?”

裴舒却不回答了。

他就这么直挺挺的盯着谢霜宁看,也不说话,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,可抓着谢霜宁手腕的力道却越来越大。

谢霜宁感觉到了明显的疼痛,但他没作声也没挣扎,耐心的等待裴舒回话。

突然,裴舒笑了。